第五十二章 (第1/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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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姑娘在他走后,却是皱着眉头深呼吸几口气,胸口的血液奔腾终于平息在能接受的范围,那怪物是什么血脉,竟是如斯凶悍。
这样强势的血脉,狠毒更甚的心性,被这样的人爱上,难有个温和的结果,哪里会是幸事。
眉间的愁流不尽一句轻叹“你莫要怪我啊”
梦魇的跟随被他阻止,流树就这么失魂落魄的下了山,一步步踏得不知山峦碧水,今夕何夕。
他觉得眼前明明烈日当头,却好像透不过一丝光进来,所有的光亮都被那点头的动作择了出去,徒剩一片狰狞的黑,他被弃在里面,被吞噬得就剩个壳子。
这分明不是愤怒的情绪,可以爆炸得理直气壮,像被人戳中七寸,脆弱地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因为被踩到的是哑口无言的痛脚。其实他当时的愤怒不过掩饰,掩饰他切骨的心事,掩饰他那一瞬铺天盖地难以自制的恐慌。
他隐隐约约知晓师兄对他是同袍之谊,撑死不过手足之情,可他不知道自己觊觎的是那袍下之人。他从没如此痛恨他野兽的精准直觉。了解,才会害怕,只想在真相揭露之前篡改成他想要的结果。
幻想中勾画得尽善尽美的天窗被戳破,尴尬的是窗外人手足无措,窗内人心头从来无波。
他从来没有那些不够绝对的情绪,那点尬尴也是一种隐晦的恐慌罢,像压弯骆驼最后一根稻草,让他恐慌得疯癫无状,恐慌得声嘶力竭,情绪提到极致不得不以愤怒的名目解释每一寸皮肤的颤抖。
他停了步子,没看一眼周围,哪里都无所谓了,那些凡人的无病呻吟,有一句他甚至认为是对他的一种讽刺,“此心安处是吾乡”,他没有心,何来乡没有师兄的地方,连乡的假象都维持不了,自欺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