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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仪长公主早就知道,沈云间那一伙子人是早晚会告她的状的,对此也做了足够的应付准备,更别提看到南帝拿出枚长公主府的府兵腰牌,就说是她派人去销毁粮草的证据,未免也太可笑了一些。
安仪长公主派去做那些事情的人隐秘得很,跟长公主府里的人可没有一点关系,事情也处理得很干净,若是沈云间他们早能拿住证据,早就向陛下去告了,何苦等到现在随便偷一个腰牌就来胡编乱造,莫不是这沈云间真的黔驴技穷了。
安仪长公主急忙向南帝叫屈,南帝也觉得安仪长公主不可能做这个事情,可为什么告的不是别人偏偏是她,慕容羽和安仪长公主可没有什么夙愿。
安仪长公主只能继续无辜地道:“此事儿臣万万是不知情的,儿臣甚至不知,为何会有人如此陷害儿臣,儿臣做错了什么?”
儿臣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这句话南帝一生听过许多回,而往往做过错事的人是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的,只有那些真的没错的人,才会死死揪住这个疑惑不能释然。他们确实没有做错过什么,秦家、槐夫人、宸王,都不曾做错什么,错就错在他们太对了,他们的正确逾越了皇权的界限,君子无罪怀璧其罪。
南帝忽然开始审视,安仪长公主身上究竟怀了什么壁,轮到需被人惦记和陷害的地步。
她是自己眼下最亲近和信任的人,她把持着内宫,在百姓的心中也有足够的荣耀尊崇,更甚者,她与各地藩王属领往来密切,密切到有时候那些藩王们有什么话不便亲口向陛下提起,还需得通过安仪长公主的嘴巴。
若她是个男儿身,这样软硬内外兼备的实力,是比当年的宸王更值得警惕和提防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