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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句话，他得极为艰难，仿佛嗓子里卡了锋利的刀子，每一个字都在喉间割一刀，鲜血淋漓。
黄莺和桃溪此时都垂下了眼去，沉默着，一言不发。
空气中忽然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哀伤，让人心尖酸涩不已。
只有寿儿一个人察觉不到气氛的诡变，显得很高兴的样子，脸上满是期待和欢喜。
“子筝的娘亲在帐篷外面吗”
她好奇地盯着那道帘帐，好像光这么看就能够看见外面的人似的。
纪子筝看着寿儿，渐渐连眉弯都蹙起来，半晌，才又回复成平静的神色。
“请夫人进来吧。”他看着桃溪，语声暗哑，却异常平静。
桃溪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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