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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薛老师这天和自已的父亲来到医院,这对父子一大早就充记喜悦走出家门。他家虽说就住在公社附近的大庄子大队。薛书记和院长是曾经的老交情,十几年的老朋友,这又十年没有在一起走动过。文化大革命一开始的第五年,院长性格耿直,兼职又多。他不知道自已得罪过谁?被人陷害进了一桩经济案。他和城里调来的张大夫,每天晚上脖子里戴上丑老九的反动帽子挨批斗。身为院长的他,又是朝鲜志愿军下来的军人!他哪里能受得起受人一柄的陷害。他想到自行了断一了白了。他想好走进医院取药房里,拿了一瓶七十五片的安定吃下去,顺便端起一碗取药的人晾好的一碗中药,一气之下冲下肚。是这碗中药解除了大量的药性,院长辛运捡了一条命。他想好吃下安定就去唱过戏的戏台后的演员化妆室睡下来,不知不觉睡过去算了。但他走到半路;想起他还有借出去的外债,家里有三个孩子要养。想到在兽医站工作的四舅舅,还有些牵挂在心上的事给舅舅交待一下,她回过头来勉强难挨的身L走进兽医站大门,一头栽进兽医站门里。这对当前的形势来说,定他为罪自杀,批斗仍在继续。从此院长变得沉默寡言,很少和外界人有瓜葛。和薛书记的关系也是逐渐变淡。院长脑子里埋下无药可救的阴影,当时没有及时治疗药性留在脑子里的东西。
薛书记知道院长当时的遭遇。他也理解院长的心里是有苦衷的,他的心胸大志,不计前嫌不是那个人都能有。薛书记想起他的妹夫学校闫校长,他在那混乱的日子里,被红卫兵揪出去批斗。院长三弟是红卫兵造反派头子,他去北京天安门见过毛主席。在学校的闫校长被红卫兵造反派
是孙院长值班,跪地求饶。说:“你救救我,我不是反革命。”院长热情的拉住校长的手说:“你别怕。我和三弟不是一类人。他是他,我是我。我的职业就是一名治病救人的医生。”他把闫校长送进住院部的一间零碎房间,使闫校长躲过了人生一大灾难。
十几年后,闫校长依然记得孙院长。要不是他出手相救,还不一定会怎么样?薛书记的儿子也一直是闫校长的学生。前两天;他们在一起还提起这事。薛书记带着儿子来拜访院长,一来是为了儿子的终身大事,二来也是因为这喜事使他和院长的关系又推进一步。过去他还不知道院长的姑娘和他儿子差不多大;今天的薛书记只想让院长见见他的儿子。但他们父子来迟了,薛书记前两天他就来过,院长答应到他闲下来,坐在一起好好叙叙旧的,但他一直忙碌的没有腾出时间来;他知道院长在这周内都在值班。今天也是八三年最后两天;他记怀豪情认定。从今后他和院长就是亲家!可没有让他想到的是他走进院长办公室也是宿舍门,火热的心一下子象被一勺凉水浇下去一样感到透心凉。这地下站的和床沿上坐的都是他们本队郝家的人,毫无疑问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奔着院长有个女儿!
薛书记想不通,他儿子去院长家里和院长女儿见了面回来这也就两天时间。儿子放了寒假昨天才从泉半学校回在家里;今天他就带儿子来见院长。郝文书在给他那当兵的外甥盘算院长的女儿吗?薛书记心里很清楚了,院长这几个星期他都在医院忙碌,流行性感冒医院的病人太多。孙院长又是一个很负责任的院长,病人就是他的一切,他不会把病人交给医院自已回家。薛书记这样想着,心里抱有院长会在家里让出决定的希望,没有让院长知道他和儿子来过医院,会在家里。院长一直忙碌的把病人都安置好,交待给了该交的医生和护士,他才想到和薛书记叙叙旧的。
孙文俊这次回来本是来探亲!侄女的婚姻又让他挂在心上彻夜未眠,太阳出来一树顶高,他就穿好衣服说要去趟老朋友家里,谁都没有想到他的老朋友就是他们很熟悉的人。这人和孙家既不占亲,又不带骨。几年才来一趟家的孙文俊每次回来他都要去一趟,谁都知道这就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四个儿子的农民家庭。很多人都为这个家庭的四个儿子找媳妇而惆怅。这山高地又小,浑水河流的石头比牛大,夹这石头的山路上走不过去自行车,本地的姑娘要走远,外地的姑娘谁还能看得上这个地方?这对这样一个平凡的家庭来说无疑就是大山压境,别说是没有经济来源了,仅这个地方,有哪个姑娘能来这山沟沟里的。
这个家里的人和它人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很乐观,怠人和谐,给人一种很高位置的敬畏,又能团结周边的人,爱惜邻居和邻近人就像一家人,对待也有一种不通的深厚友谊,通时有一股能恰到助人为乐的力量。就是一种有肉吃肉,没肉喝汤,把自已留在最后,这就是他们对待它人的尊畏。也就是孙家老三一次又一次来看他们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