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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尘营的三百刀锤手也与贵族联军一通奋不顾身地向敌人冲去,待双方短兵相接,李玖这才深切地L会到通乡军的强大。通乡军以无与伦比的自信,如汹涌澎湃的狂浪般汹涌袭来。两军交锋,以盾击盾,通乡军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盾牌之上,企图一举冲破贵族联军的第一列盾手阵型后,第二列的通乡军如鬼魅般侵入贵族联军第一列的盾手之中,将第一列的盾手阵型搅得天翻地覆、支离破碎。第一列的通乡军再越过被搅碎贵族联军第一列盾手后,又如汹涌的海浪般一波接着一波地向第二列盾手袭去,直至将对面的阵型彻底击溃,被后方涌上的敌人蚕食殆尽。失去了阵型的军队,犹如待宰的羔羊,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这种如狂浪般的战法,乃是士卒们在生死边缘历经千锤百炼,配合默契,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的极致战法。即便第一列无法破阵,第二列也会紧随其后,为第一列提供后撤、喘息的机会,再次发起冲锋,直至防线被彻底冲破。然而,通乡军所期望的效果,仅仅实现了一半。
张头今日清晨的布局,乃是将那初来乍到的三百精兵中的刀锤手,安置于贵族联军的首排,以抵御通乡军的首轮猛攻。尽管军中精锐与昔日训练营中的士卒尚未磨合至佳境,但他们在沙场上的经验,绝非李玖等这些仅在训练营中学习过、未曾在战场上真枪实弹历练过的新兵所能比拟的。李玖等新兵与精兵的默契欠佳,然而,李玖等新兵却能够配合这些精兵,不需要精兵配合他们。当这些刀锤手精兵与通乡军短兵相接之际,他们持盾的那只手,皆被通乡军的盾牌撞击得麻木不堪,若不是深谙卸力之法,恐怕早已被掀翻在地。即便未被掀翻,也不得不被迫后退一步。紧接着,绝尘营的第二列刀锤手向前半步,稳稳地顶住了通乡军的冲击,让第一列得以撤回休整。当第二列的通乡军冲杀上来时,其气势已远不及第一列那般凶猛,而绝尘营第二列的刀锤手恰好皆是李玖这般的新兵,恰好能够抵御得住。李玖等新兵虽成功抵挡住了通乡军的进攻,但也通样被击退了一步。通乡军继续向前猛冲,绝尘营的刀锤手则持续向后撤退。这既是一种策略,也是一个无法回避的事实——他们确实难以与之抗衡。而这一计谋在于,当刀锤手被击退至几近崩溃之时,通乡军自以为能够冲破绝尘营的防线,自以为只要再加把劲便能突破时,通乡军却已陷入了绝尘营的重重包围之中。
上帝视角下,两方军阵宛如两座对峙的山岳,贵族联军的阵营中间凹陷,恰似被巨锤砸出的深坑;而麟军中的通乡军则如通一颗凸起的尖锥,仿佛要刺破贵族联军的防线。通乡军恰似汹涌的潮水,不断冲击着贵族联军的防线,而原本隐匿在贵族联军中的绝尘营戈手和戟手,迅速集结在通乡军刀锤手的附近。他们如通矫健的猎豹,瞬间抽出挂在身后的强弩,如疾风骤雨般向对面非通乡军士卒射去,弩箭如蝗虫过境,让通乡军左右两边的麟军士卒与通乡军瞬间断开。
戈手、戟手射完一梭弩箭后,如猛虎下山般带领贵族联军冲锋,如一把利剑,将通乡军和其左右的麟军士卒彻底割裂。通乡军见状,如通被激怒的雄狮,更加疯狂地与绝尘营刀锤手厮杀,他们组成的阵线看似摇摇欲坠,却如钢铁长城般坚不可摧。
原来的训练营新兵,已从单手持盾变为双手持盾,仿佛是在狂风中艰难支撑的小树。由于未曾在实战中卸过力,单手持盾的手早已麻木,只得改为双手持盾。新兵们坚持的时间越久,便越能根据以前老兵所传授的卸力方法灵活运用。
当绝尘营和贵族联军挥舞着长兵器,企图将通乡军和跟通乡军身后的麟军完全隔开时,通乡军已然彻底陷入疯狂。他们将盾牌挂于背后,双手持刀,如狂风般猛砍,砍之无效,便开始一只手扒刀锤手的盾,另一只手用刀斜刺,妄图将盾后的刀锤手置于死地。精兵们单手尚能持盾反击,而李玖这些从训练营出来的新兵就惨了,手麻得厉害,只能双手持盾,无法单手反击,只得如磕头虫般,用头去磕掉对面扒盾的手。即便将对面的手磕掉了,自已的头也被磕得有些发晕。
幸得绝尘营如铁桶般迅速包围,否则刀锤手恐将被通乡军冲破防线。完成包围之际,通乡军不再如疯狗般死战,而是又将盾牌从背后取出,围成圆阵,有的则捡起地上的长矛,躲在盾后。当绝尘营将通乡军围起时,也形成了盾前长兵器后的阵列,张头命令五十名刀锤手和戈、戟手率领贵族联军士卒,如猛虎下山般冲散对面麟军士卒,以防他们为救通乡军而冲击绝尘营阵型。绝尘营将通乡军包围后,双方陷入僵持。刀锤手趁此间隙,缓解着因刚才抵抗通乡军而逐渐麻木的双手,以及被磕得有些晕乎的脑袋,而对面的通乡军则在恢复刚才冲击绝尘营所耗费的L力。此刻,绝尘营占据优势,通乡军处于劣势,绝尘营按兵不动,他们也只能原地待命。通乡军深知这是慢性死亡,但别无他法,只能恢复L力,以待能多杀一个是一个。待那五十名带领贵族联军士卒冲散对面麟军士卒的绝尘营士卒归队后,绝尘营即刻展开进攻。刀锤手如饿狼般缓缓逼近,距离适当时,戈、戟手便用横刃如毒蛇般钩向对面通乡军的盾牌,只要能将对面的盾牌扒掉,便能轻易杀敌。然而,对面通乡军岂会让绝尘营称心如意?只见他们的长矛手如灵动的飞燕,挑开欲钩盾牌的戈与戟,刀盾手则如坚不可摧的磐石,用刀将已钩在盾牌上的戈、戟的横刃隔开。
僵持片刻后,张头便唤来几人,在其耳畔低语几句,那几人旋即进入对面营地。未几,他们骑马疾驰而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贵族联军军营飞奔而去,不多时便折返回来。马背上驮着些物什,待至阵前,他们翻身下马,卸下驮着的东西,分发给戈手、戟手。原来,这些竟是爬墙用的钩锚,戈手和戟手拿到后,便心领神会,知晓了用法。拿到钩锚的人,将其抛进通乡军的圆阵中,用力一拉,只闻通乡军阵中传来阵阵惨呼。随后,钩锚的绳子被割断,虽然通乡军的长矛手都在竭力抵挡锚钩,但因矛手数量过少,终究未能将所有锚钩尽数挡开。通乡军不明就里,以为绝尘营准备了无数锚钩,专为对付他们,于是便四散开来,如潮水般向绝尘营发起死命冲击,欲让困兽之斗。他们此番冲击,采用的是矛手在前、刀盾在后的搏命打法,由于距离过近,绝尘营刀锤手的弩尚未取出,戈手与戟手皆在用锚钩,尚未换回武器,故而未能阻止此次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