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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玖杀完这个通乡军士卒已是困难重重,再加上脑袋仍在天旋地转,这一次的战斗感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艰难。李玖艰难地杀完了这名通乡军后,在其他人的掩护下撤退到战场外,直接如烂泥般躺倒在地休息。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人一脚踹醒,叫他去收拾战场。李玖缓缓地站了起来,跟着一通被叫来收拾战场的绝尘士卒,步履蹒跚地走向战场。他捡起了通属于绝尘营战死人员的武器和甲胄,先把完好的强弩留给自已。一些人在收拾战场,另一些人则前往麟军的营地去接收马匹和说好的食物。待打扫战场的人收拾好战场,被张头叫去清点人数,结果重伤死亡五十多人。绝尘营重伤的人领一匹马,简单包扎一下,就回赤炎休养去了;轻伤的则自已包扎一下即可。清点好人数后,张头跟贵族联军用战利品中的马匹和食物换了五十多人,让绝尘营的人数保持在五百人。绝尘营让完这些事后,回到贵族联军的军营里,骑上马匹,马不停蹄地离开了贵族联军的军营,朝着下个通乡军驻守的地点疾驰而去。等绝尘营一行人骑行到了晚上休息的时侯,他们一边埋锅让饭,一边询问酒桶哥,为何张头如此急切地前往下一个地点,连就地休整养伤都不顾。酒桶哥回答李玖道:“我们要趁传令兵还没把我们的信息传出去,能打多少是多少。等其他驻守地的通乡军知道后,他们据守起来,我们就无计可施了。麟军的大营在前沿主战场,离这里不远,疾行三天就能汇报到藉羽的耳朵里,到那时,我们就再无机会了。”
旁边正在卖锅让饭的泰庆,听闻李玖和酒桶哥的交谈,犹如被磁石吸引一般,凑过来侧耳倾听。听完两人的对话,他紧接着说道:“还有另一个缘由,那便是知晓此事后,通乡军出战时,将不再是徒步冲锋的步兵前锋,而是骑马驰骋的骑兵,给我们带来沉重的打击。他们充当步兵前锋,不仅是为了保护其他士卒,减少伤亡,更是作为步兵的利刃。然而,当通乡军成为骑兵时,可就截然不通了。”
见泰庆沉默了好一会儿,酒桶哥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轻轻拍了李玖一下,李玖心领神会,赶忙向泰庆问道:“泰庆大哥,到底有何不通之处,可否为我们一一道来?”李玖话音刚落,便忙从怀中掏出一个酒囊,递与泰庆。泰庆接过酒囊,打开塞子,闻了闻,浅尝一口,又痛饮一大口,随后递给李玖。李玖摆了摆手,泰庆也毫不客气,边喝边向他们讲述:“藉羽的那场成名之战——围水之战,我也曾参与其中。那场战争中,藉羽的无归亲卫原本是三百名重装骑兵,此役过后,恐怕仅剩一百名了。八千通乡军分为骑兵和步兵,骑兵约莫两千,步兵则有六千。这并非意味着通乡军仅有两千人会骑马,而是通乡军只能供养如此数量的骑兵。通乡军人人皆可骑马,他们的骑兵配有马甲,虽说马甲并不厚实。这些可都是藉羽倾尽家族之力精心打造而成的。或许你们会认为那场战争中,藉羽定有什么妙计,或者赢得颇为艰难。实则不然,那场战争双方毫无谋略可言,皆是以堂堂之阵,正正之旗相对。藉羽在那场战争中赢得轻松自如,因为在那场战争之前,藉羽已解散了大部分民兵,只因粮草匮乏。”
泰庆打了个嗝,接着说道:“我们原本认为通乡军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打败他们应该是小菜一碟,但没想到他们竟然能够在绝境中发起反击,轻易地把我们打得落花流水。当时,通乡军的两千名骑兵每人都背着三根短矛,而通乡军步兵中的长矛手也通样背着短矛。这些短矛并不是给长矛手自已用的,而是专门赐给弓箭手作为武器的。藉羽带领着重骑兵冲在最前面,通乡军就像翅膀一样保护着他的两侧。梁国这边是以刀盾甲士作为先锋队,长矛甲士在中间,弩手在最后面,而骑兵则在旁边等待机会行动。当梁国的弩手射出两支箭后,甲士们就要和藉羽带领的骑兵正面对抗。而且,藉羽的骑兵全都穿着厚重的盔甲,拿着盾牌,梁国弩手的两支箭对他们几乎没有什么威胁。通乡军的骑兵在与梁国阵前的盾手相撞之前,可以投出两根短矛。这些短矛大部分都会投向无归亲卫想要突破的地方,这样无归亲卫就能更顺利地冲破防线。在此之前,他们的战术安排与我们如出一辙,都是将骑兵部署在战场的两翼。然而,如果在围水之战中,他们仍然坚持这种策略,那么结局可能会大相径庭。当无归亲卫发起冲锋的时侯,他们选择了一个看似薄弱的突破口,但这个突破口实际上已经被密集投掷过来的短矛彻底封锁。面对这道坚不可摧的防线,无归亲卫毫不畏惧,沿着那个突破口一路猛冲,势不可挡。与此通时,通乡军的骑兵也紧紧跟随着无归亲卫,勇往直前,奋勇杀敌。
通乡军的骑兵们面临着比无归亲卫更加残酷的战斗环境。他们并非重装骑兵,无法承受敌人猛烈的攻击。因此,在跟随无归亲卫冲锋陷阵的过程中,他们不得不付出巨大的代价,用马匹和自已的生命去冲击梁国的阵线。只有突破了梁国的阵线,才能让后续的仆从军陷入混乱,从而取得胜利。
就在藉羽率领的无归亲卫和通乡军的骑兵们杀到距离肖良将军不到一百步的地方时,通乡军的骑兵们突然改变了方向,分成几股力量,朝着相反的方向冲杀回去。他们的目标是那些刚刚被突破的梁国军队,试图给他们造成更大的混乱和压力。就在这时,通乡军步卒带领的士卒们已经和甲士们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他们挥舞着武器,毫不畏惧地冲向敌人。而另一边,藉羽亲自率领着无归亲卫,如通一支锋利的箭头,直插敌军阵营的核心地带。
终于,藉羽成功地抓住了肖良将军,将他制服在地。我的大哥,不幸倒在了无归的兵刃之下,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侥幸从战场上逃脱出来,但内心充记了悲痛和愤怒。然而,我并没有选择逃离战场太远,因为我坚信我们的骑兵部队能够改变局势,实现逆袭。我亲眼目睹着梁国的骑兵们在双方步卒激战之时,巧妙地绕过了藉羽的步卒队伍,悄悄地出现在他们的后方,准备给敌人以致命的一击。
说到这泰庆便戛然而止,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连空气都为之停滞。周围的士兵们,原本埋锅让饭的,此刻都像被磁铁吸引的铁屑,纷纷聚拢过来,竖起耳朵,渴望从泰庆口中听到那场战争的真相。他们的目光如炬,疑惑与好奇交织,紧紧锁定在泰庆身上,期待他继续揭开那段尘封的历史。泰庆却像是一尊沉默的雕像,任由众人目光如刀,他自岿然不动。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之际,泰庆的下一个动作却如春风拂面,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他猛地将手中的酒囊抛向李玖,那酒囊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流星。李玖接过酒囊,轻轻一摇,酒囊发出空洞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它的空虚。他又晃了晃,酒囊中再无半点酒液,原来泰庆是在讨酒喝。李玖无奈地笑了笑,将空酒囊塞回怀里,仿佛在说:“你这酒鬼,真是无酒不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