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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俯下身将自己的脸贴近母亲的脸，言研怔怔地看着母亲的面庞，颤抖着“我们之间的距离那么近，而我却再也听不到你呼唤我的声音。”
言研痛彻心扉，她恋恋不舍地亲吻母亲那缠着纱布的额头，这一吻就是女儿对母亲最后的告别了。
“对不起，没能和你好好告别，妈妈，不要害怕，我会牵着你的手，陪你走完这最后一程。”言研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泪水滴落到余芷菡的脸上，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她已经干裂的嘴唇上。
言研轻轻抬起母亲的手，然后与她紧紧地五指交扣，她闭上眼睛，脑海里满是母亲灿烂微笑的画面。
突然觉的自己的身体里有种东西正在源源不断地输出，随它去吧，她只想安静的跟母亲再待一会儿，从此以后，她再也不会有机会牵母亲的手了。
言君正深呼了口气，慢慢走到女儿身后，他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研，告别从来都不需要形式，记在心里，就够了。”
父亲疲惫的声音传进了言研的耳朵，她睁开眼睛，慢慢地松开了握着母亲的手。
是啊，告别从来都不需要形式，要永远记在心里
医生进来替死者盖上了白布单，从此刻起这具尸身将会有它的归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