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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一听立刻停止了咀嚼，脸上露出慎重思考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道：“称王称霸，改变的是自己，敌人只有一群人，改变世道，敌人是整个天下，显然后者难”
曹易没有再说，递过来一杯酒。
方寒本以为曹易会接着问他选哪一个，已经作好了选择后者的说辞，他是个自私的人，对改变这个世道，一点兴趣都没有。没想到曹易不吭声了，一句话噎在了嗓子里，进不得退不得，难受极了。
曹易站起来走到小船的边缘，扫了一眼远方的群山，继续说道：“我以前有个朋友，叫嬴政，是个皇帝，他的父亲曾经是个落难的王子，在敌国当人质，因为一些原因认识了他的母亲，后来他父亲回国夺位，前途未卜，没有带走他们母子，他在敌国当了十几年的人质，受尽了屈辱，因此养成了刚强的性格，越是难做的事情，他就偏要去做，几年之后，他父亲死了，他回国继承了王位，用了17年的时间，灭了所有的诸侯国，那片土地上几千年来第1次真正意义上只有一个王，他下令天下人用一种文字，使用同样的度量衡，连道路的宽度都一样，可惜他死的太早，不然连后世说的话都是一样的。”
方寒动容道：“这中间不知道遇到了多少些艰难险阻，这个皇帝是个了不起的人”
还有一句他没说，这个皇帝早年的遭遇跟他的遭遇有异曲同工之处。
一个受尽屈辱的奴仆。
一个受尽屈辱的落难王子后代。
曹易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对方寒这种人，稍微点一下就行了，说的太直白，反而会让他产生抗拒的心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