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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醒醒。
哥哥,醒来喝药啦！
温和的女声和稚嫩童音交错传入耳中,沈然缓缓睁眼。
原本撑开的木窗不知何时放了下来,掉了土的竹缝黑漆漆的,土屋内的茶桌上点亮了一盏小小的油灯,微弱的火光跳动,淡黄的灯光装满不大的屋子。
裹着头巾,面容黄黑大概二三十岁的妇人坐在床边,粗糙枯瘦的手端着半碗灰沉沉,泛着股腥臭的药。在枕头边趴着个扎两个小髻的小女孩,小女孩正用乌溜溜的眼睛瞧着他。
见他醒来,小女孩最先喊：娘,丑哥哥醒啦！
不准胡说。妇人轻斥小女孩,浑浊的双眼温和,她吹了吹碗里刚盛出来的药：郎中本说小公子前日会醒,想来伤得过重,今日总算醒了。这里治疗内伤的药,小公子可先服下。
见得沈然左手要动,妇人忙道：小公子脊骨和左手手骨尽断,郎中叮嘱切不可乱动！
丫头,让开点。
好。小女孩乖乖让出位置,来到床边好奇盯着醒来的沈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