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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将练习的字递给陆山岳后,就告退了。只是离开之前,还把自己此前和房州通判下山时,顺路采的一些药材留了下来。
都是一些二月能看到的药材,能不能对陆家人有作用不知道,反正东西放这里了,看上去就很诚心很记挂人。
陆山岳反而沉默了。
他仿佛看到了陆家其他不明真相的人就像是一匹又一匹被抚摸的骏马,被陆安亲昵地拍拍脖颈摸摸腮再挠挠颧骨,就会激动地甩起尾巴,将脸凑过来,在对方掌心上蹭过来,蹭过去。
在其他陆家人眼里,九郎真是哪哪都好,重情重义,将来若真能让她找到机会趁势而起,陆家子弟就会再次有靠山了。
偏偏陆山岳不可能把陆安的身份公开。
私心里,他如今对陆安的感受的的确确是警戒和欣赏交杂,既想教导她,又为陆家担忧。
而且,哪怕知道对方在做戏,陆山岳都不敢保证,在他看到陆安满头大汗,背着自己也份额不多的石炭、米粮和鸡蛋走进来时,心中没有起一星半点波澜。
也罢……
陆山岳思索着,请人去给房州知州托个话,询问能不能让对方和通判稍作商量,开一开方便之门,好让陆安在念书练字方面有疑虑的地方,能够过来问一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