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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以为陆安要么是来羞辱他,要么是来故意施恩与他,试图和他一笑泯恩仇的。他本来都想好了,如果是后者,他一定要好好羞辱陆安一顿,让他知道,哪怕他现在落到这个地步,也绝不是陆九郎能够轻易交好的。
结果,问完一通奇奇怪怪的问题,人就走了就走了
陆寅百思不得其解。
旁边的人又催他:别站着不动,你不会是想偷懒少干一些吧。
陆寅当然不愿意被人看作偷奸耍滑的人,当下重新背起箩筐,旁边的人负责往箩筐里又努力多塞塞几块矿石,陆寅便背着矿石去烧火锻造的地方。
直跑了三趟运输矿石,每一次搬运路上都有人努力往里面多加塞,生怕他故意弄得中间空隙大,好省力气——也不只是针对陆寅,每一个运输矿石的人都会被这么对待,监工守在路上,看到人就塞矿石,还拿木棍使劲往箩筐里捅。
陆寅累得满脸是汗,待到终于可以脱下箩筐时,身上一轻松,都差点跪在了地上。
但这些对陆寅而言,都不那么重要。他运了一天的矿,思索了一天陆安的做法,最后得出两个字: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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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州通判从家中踱步过来,看陆安一个人待在衙门里,会不会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