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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佟裳答应着，转头往西边看了一眼，裴妃去了这么久也该回来了，不知是不是被什么跘住了脚，佟裳怕她出事，刚想叫个人去瞧瞧，就见那边的小门开了，裴妃穿着下人的衣服，眼睛红红的跟着张婆婆走过来。p>
佟裳怕人多了惹人注意，暂且按下先行回屋，等她一进门，便道：“怎么去了这么久？”p>
裴妃只顾低头擦眼泪，张婆婆道：“周姨娘病了，娘娘过去看一回，心里难受，就多留了一会。”p>
佟裳点头，扶着裴妃进暖阁坐下，又吩吩人道：“车马都备好了，一会就回宫去，你们也下去收拾一下。”p>
张婆婆应声下去，佟裳又道：“素澜，去拿裴妃的衣服来。”p>
“是。”p>
素澜进去取了裴妃的华服，引她到屏风后换上，佟裳拿了蜜粉跟胭脂，重新替她补了妆，见她眼睛哭得肿肿的，叹了口气道：“看过就算了，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如今是裴妃，跟从前的佟佳柔再没有任何关系，既走了出去，就该把身后的一切都忘了……”p><script>initDd();script>
“她认出了我。”裴妃打断她道，佟裳微微一愣，抬眸看她，裴妃哭着道：“她这两年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外人都以为她疯了，就连我偶尔也觉她是真疯了，可是刚才我一进去，她握着我的手，一下子就认出了我。”p>
裴妃转头看向别处，眼前似乎又出现了母亲殷切的目光，“我改头换面后，连佟佳沅都没认出我，她却一眼就认出了我，都说女儿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母亲也一眼都认得出，我原先想装成丫鬟的样子，偷偷进去看看她就走的，谁知她还记得我。”p>
裴妃苦笑一声，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