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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走就是十年。
雨越下越大,我裹紧身上破旧的外套。天桥下的积水漫过来,浸湿了我的鞋子。我站起来,拖着纸箱往更干燥的地方挪。路过一家服装店的橱窗,我看见玻璃上自己的倒影——乱糟糟的头发,胡子拉碴的脸,还有那双和妈妈一模一样的眼睛。
突然,橱窗里一件深蓝色的毛衣吸引了我的目光。那是一件手工编织的毛衣,领口和袖口的花纹如此熟悉。我贴在玻璃上,呼吸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白雾。
先生,要进来看看吗店员推开门。
我下意识后退,不,不用了......
这件毛衣是一位老太太寄卖的,店员说,她说这是给她儿子织的,织了整整一年。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位老太太......我的声音在发抖,她是不是......眼睛不太好
对,她说自己眼睛花了,织得很慢。店员打量着我,您认识她吗
我转身就跑,雨水打在脸上,和泪水混在一起。我知道妈妈一定还在老房子那里,她总是说,万一儿子回来了找不到家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