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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曲茂每每遇到困境时,都会想到这个人,只是从前的困境可能是去寻花问柳忘了带银子,可能是差事办砸了不知道怎么善后,而今天,他是的日暮穷途。
他下捉住尤绍的胳膊,急声道:“快,帮我去找他,我要见他。”
仿佛天到了他的话似的,过多久,个墨『色』身影出在『药』铺。江家离朱雀街有些远,谢容与到的时候,京兆府尹已安抚好游街士子的情绪了,谢容与待跟府尹问明事由,铺子后的门帘掀开,尤绍垂头立着,低低地唤了声:“殿下。”
谢容与很快明白过来,与府尹交代了两句,跟尤绍来到后院。
后院细雪未扫,曲茂颓然坐在地,知道谢容与来了,并不抬头,日晖很清淡地洒下来,却驱不走他眼底的霾。过了许久,曲茂才艰难地道:“我爹他,是不是害死了很多人?”
谢容与有回答。
他能这样问,说明他已知道答案了。
曲茂低声道:“我不明白。不是说我爹拿了几个洗襟台的登台名额么,这些跟杀人有什么关系?拿了名额是不对,卖来换钱,那是不义之财,我也知道的,我为他赔不就行了……这些日子,我凑了些银子,把我从前搜罗的宝贝都卖了,你知道的,我有个古越的青铜裹玉如意,我很喜欢的,我拿去当铺抵了三千两。可是……可是他说,赔银子不够,赔三倍也救不了我爹,因为我爹害死了人。”
曲茂那只玉如意是无价古品,若要卖,非万万两不能出手。
三千两,实在贱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