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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来得有点迟,但是却没有迟到,这位老人在生命走到尽头时向那位白骑士伸出了最有力的援手。
因为无法排除政治迫害的可能性,法官最终没有通过引渡申请。
凯墨陇因为袭警在拘留所待了几日,贺兰霸设置手机闹钟提醒自己到时候去提人,却还是在书桌上睡趴了过去,直到感觉有人敲他脑袋,稀里糊涂睁开眼,透过歪斜的眼镜,只看见凯墨陇穿着那件宽松的黑毛衣在书桌旁,英俊的脸隐藏在窗外清澈透亮的阳光中,他虚起眼也看不清。
四周弥漫着梦幻般的白光,阳光好像无处不在,既静谧又温暖。他听见凯墨陇的声音回响在周遭无边的宁静中,像投进暖流的一颗石子,激起一圈圈涟漪“怎么不来接我”
“哈”他抬起头,赫然发现自己竟然坐在高中时的教室里,他还穿着那时的黑色西装制服。穿着黑毛衣的凯墨陇在他的课桌边蹲下,抬头直视他睡眼惺忪的眼睛,露出他熟悉的暖男的笑容,轻声道“学长,快来接我。”
贺兰霸猛醒过来,一看电脑上的时间,已经快中午了,心中骂了声糟,连电脑都来不及关,急忙换好衣服冲进洗手间。一个时后,他开着金杯到了拘留所,给凯墨陇拨了电话,连拨了三遍手机那头才有人接起。
“不好意思哈,路上”话到嘴边又突然吞下,冲后视镜上的自己摇头笑了笑,改口道,“我一不心睡过头了。你在哪儿啊出来了吗,我怎么没瞧见你”
“往左边看。”
贺兰霸放慢车速朝左边看去,摇下的车窗像一个长镜头,细雨靡靡的街景在镜头下展开,扫过街边的书店,快递员的摩托车,花店门前徘徊的斑纹猫,最后框在行道树下红色的电话亭上。一身黑色短夹克的凯墨陇双手揣在衣兜里,靠在电话亭中,隔着一条马路注视着他。
贺兰霸将车靠边停下,凯墨陇推开玻璃门穿越马路,他连斑马线都懒得走,径直从一辆大巴和几辆车间从容地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