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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认真且正式的思考，仿佛这一刻，他的生命当中出现了不可承受之重，他很认真地在思考。
他缓缓闭上了眼，仿若春日中的一条柳絮飘浑不着，没有方向。
……
无尽的灰雾当中，天地混浊，一个少年半跪于地上拾捡着画册，并不悲伤，反而一种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的表情出现在少年孱弱的脸上。
发黄的薄纸上那些细线歪扭斜散，拖丝挂白丝缕不清，费好大的神才能辨认出这是一副乌龟的图案。
只有看到这些潦草的画册时，少年脸上几颗雀斑才会一亮，露出一种极其认真的笑意。
嘶啦!
他手中的画册突然被漫天的雾气撕扯而去，细碎的纸片在空中纷飞，宛若一场弥漫着淡淡哀愁的雪，少年抱着膝盖半蹲着，低垂着眸子，一种没有尽头的孤独感包裹着他。
“吴言，你还真是个废物，拥有这么好的灵脉，一个月内，修为竟然寸步不进，你修炼到狗的身上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