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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顾忌的偏爱令人羡慕,也让人难受。墨挽歌被指着鼻子骂了,反而笑得更浓。侧妃是在他心尖尖上的人,而自己在他心里不过是奴才,这无异于云与泥的差别。
“赵元休,你知道吗?今日,浅夏和青柠,她们这两个在南方水乡住了四年多的丫头,溺死在水里。那个不会游水的活着,她们两个会游水的反而死了!我不信,所以我去承恩殿问她,她同我说:之所以会死还是因为她们活该,是因为她们越游越远!”墨挽歌指着潘诗昀,心里还是抱有希望,想他能够稍微公正一些,更甚稍微护一下自己。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如何和他心爱的人相比。只是还是心存侥幸,说白了就是还不死心罢了。
赵元休冷笑,“不过就是两个奴才,你闹……你有必要这样闹吗!”
墨挽歌清楚了,从他这句话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看着潘诗昀,正好看到潘诗昀露出甜蜜的笑容,叹一句被偏爱的人实在好运!悲一句老天待我着实不公!
墨挽歌重重地点头,说道:“好啊,是我在闹!是我……是我不得你的心!是我没能力护住自己身边的人!是我不该委曲求全、为了她们而承欢!是我不该嫁给你……是我不该与你相识……是我不该生而为人……”
她也想坚强地发泄自己心里的不满,她也不想说着说着便哭了。可是天不遂人意,本以为了两个丫头而哭尽的泪水,又夺眶而出。
痛,心口尖锐的疼痛。耳边突然“嗡嗡”作响,眼前的景象猛然褪去它们本该有的颜色而变得漆黑,墨挽歌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攥着心口处的起花八团倭缎对襟,双膝变软了,站立不稳,墨挽歌觉得自己仿佛跪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