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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目失神，口中大喊：“不要杀她！你们不要杀她！”
费南也站在了原地，他的双眼紧闭，眼球飞快转动，身体却一动不动。
扶着床沿，费南艰难的坐起了身。
看着手背上插进血管里的针头和胶布，以及身上熟悉的掉色破旧睡衣，他抬手摸了下头顶。
光秃秃的头上被剃光了头发，他望向窗台，那里的玻璃上倒映出了他的面孔，那是一个熟悉的，面色苍白的，身形消瘦，病恹恹的男人。
身体内部传递的虚弱信号让他的大脑昏昏沉沉的，他想要站起身，但无力的双腿却没能撑起他的身子，他又重新坐回了床上。
“没想到还能再看到这里。”
费南虚弱地呢喃着，但语气中却透着一丝轻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