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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摇着头“如今的圣上唉，不也罢老李啊，咱们一介行商，竟是连个草民都不如，顶天了也不过花个万两谋个从九品县官儿，穿个衣裳都要在绫罗外加套布衣，如今便只过好自己的日子罢，上头如何何必费那个心思去管”
瘦高个儿艰难地鼓动颊肉挤出一个笑来，深吸口气道“可不是么吃酒吃酒，提这些做甚么”
贾环转了转手心里攥着的竹笔，眼底露出几分微嘲，在素白的宣纸上细细地写下几条。
此种谈话几乎发生在酒楼的每一处，待龚琳吃饱喝足，莲香和夏生分别从二三楼走下来，手里同样拿着厚厚一叠纸稿。
龚琳不是蠢人，他的心中几乎要掀起滔天巨浪，使力捏住的指骨泛起青白，低声问道“环儿这是做什么呢”
贾环眯着眼笑了笑“你不是看见了”
龚琳惊疑不定“你与龙鳞”
贾环竖起一根手指放于唇前摇了摇，轻笑道“琳哥儿，不问不错，你可对”
龚琳无奈点头，心道这是何等样蔫坏的人儿，也不知是上面哪位敢用了他，当真不知是福是祸了
“环儿，既你对此颇有兴趣。我便与你一人，名叫奚清流的，同是山东举子。我日前送龚玥来科考时，见他急急匆匆骑马自路口来，面色极差，身后连随从都没有半个，待查完便直直进了考场。半日后，他的一个书童才到了此处，只哭道，他家少爷十年苦读，该朝拜侍郎，却险险叫一个贪官给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