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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骥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叹口气乖乖地把手伸了出去,手背上有一条五六寸长的血口子并许多零零碎碎的红色道子,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
两个胆的婢女立时尖叫起来,幸而还知道飞快地捂了嘴。
贾环虽察觉到了玻璃灯要炸,但不过是具稚弱的少年躯体,又推了龚琳一把,哪里能尽数地躲过如飞雨连瀑的玻璃碎片去,彭骥见救援不及,硬生生使了掌风替他逼开,却仍有一枚漏,但伤在他身上总比担了个护主不力的罪责回去受重罚好上许多。
“青函,你顾着些珉儿,他恐是受了惊。流云,你去取些绷带金疮药来,另要一壶烧刀子酒。飞岫你把窗户打开,满屋子地硫磺熏人,时间长了对珉儿身体不好。另两名龙鳞卫把这到处地收拾了,都归置在一处,一样都不能遗漏。”贾环一把把彭骥按在椅子上,有条不紊地吩咐着。
又向飞岫借了个女子拔眉用的银镊子,捧着彭骥的手一点点挑起嵌在肉里的玻璃碎渣来。
待确定最后一枚玻璃业已取出,贾环取了烧刀子酒替他将伤口消毒,再抹上金疮药,用纱布包了,足有两柱香的功夫才完事儿,此时屋子里也恢复到了来前的状态,除了桌上用锦帕垫着的光明灯残骸。
彭骥看着少年给自己处理完伤口,又一径去安慰那个受了惊显得楞傻傻的娃儿,直等他哭了一场昏昏睡去才真正松了口气,联想到事故骤发时又那等急智灵巧,心下佩服不已,如此人物,才是真真儿配得上那位的,也怨不得那等尊贵人物将他疼爱至此。
贾环揉着眉心接过飞岫递来的茶水,瞧了瞧天色,苦笑道“竟是入了夜,倒真要在青函处叨扰一晚了,还拜托你使人去贾府与我琏二嫂子回一声。”
荣国府里关心贾环死活的一只手都能数,午间王熙凤是见了他走的,不得要与她交代一声,否则这个泼辣女子只怕是要担心狠了
龚琳正要吩咐,彭骥拱手道“人手下的惯于行走,让他们去,也取了大人衣物用具来,更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