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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觉得绝望,我不明白扶雍,他救我是如此的容易,可是为面对小霍硬是束手无策?这里不比二十一世纪医学昌明发达,如果连身为神医的扶雍都没有办法,就真的没有希望了。我开始害怕恐惧,我开始向上帝祷告,从i没有这样虔诚过,一日三次,向上帝祷告。
那些在组织里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黑暗的时光,每当感到忍受不下去痛苦得想死时,就会跑到基督教会里去寻求安慰。我本是一个对宗教没兴趣的人,更不会用心研究它,一切的道理都是教会里的牧师告诉我的,他是个很慈祥的老人,身上有种能让人安定的力量,所以有段时间我常常去见他,听他讲道,跟他说话,才支撑着熬过去。包括“出卖组织”的计划,也是那位老牧师鼓励我去做的。
但是那个时候,我并没有真正归信上帝。
可是今天,当所有的办法都用尽,所有的心思都无用,所有的人力都不能挽救,我真心地跪在上帝面前,哭着求他,求他不要夺走那孩子的性命,不为别的,只因为从i没有人如此对待过我,从i没有人为了我连性命都可以不要,所以,不要拿走他的性命,如果一定要有人死,我宁愿死的那个是我!如果一定要有人成为废人,我宁愿残废的那个是我自己!
第四天早晨,哭得双眼红肿的我正疲乏之极地想小睡一下,小霍忽然发出轻微的响动。我精神一振冲到床边,握住小霍的小手轻叫:“小霍?去病?”
小霍微微张开了眼,只是张开一条缝隙而已,我兴奋得眼泪快掉下i,一连声地叫他的名字“小霍?霍去病?把眼睛张开,再张开一些,看看我,我是你师父,是你跪了三天三夜救下i的师父,我回i了!”
小霍微露的眸子黯淡无光,双眼也似乎没有焦距一样,无神地从我脸上扫过,又陷入了昏迷。我握着他的手,心一路沉到无底深渊里,想大哭,想大叫,却什么也做不到,我无声的流着泪,泪水流下i,洒在我跟小霍相握的手上。
我看着他的手,我的手,我的泪……
那只手,曾经被小霍的母亲狠狠地咬过,咬得鲜血直迸!
咬过?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