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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去往医院的路上,雪花落在她的发梢、肩头,渐渐融化,如通她心中那份即将崩溃的坚强。
童柠跌跌撞撞冲进医院,走廊的灯光昏黄而冷漠,每一步都似踏在无尽的黑夜里。她推开病房门,病床上,父亲童云国面色苍白如纸,双眼半睁,眼神中记是不舍与疲惫。他努力伸手,手指微微颤抖,仿佛想要抓住些什么。
童柠的心猛地一紧,她踉跄几步上前,紧紧握住父亲的手,那手冰凉而瘦弱,如通冬日里最后一片枯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强迫自已挤出一丝微笑,声音哽咽却坚定:“爸爸,我来了,您一定要坚持住。”病房内各种仪器的“滴……滴……滴……”的响着,仿佛是在催命一样。
童云国用尽最后的力气,嘴角勉强扯出一抹温柔的笑,眼神中记是对未来的期许与不舍交织。他轻声细语,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一生的温柔:“柠柠,爸爸以后不能在陪着柠柠了,你要好好长大,每天开开心心的,很遗憾,没能看到柠柠嫁人的那天,如果可以,爸爸真的好想……好想……看到柠柠出嫁的那天。”话音未落,他的眼眸缓缓闭上,手也无力地垂落,那一刻,童柠的世界仿佛崩塌了,过往的回忆不断涌现出来:
童柠声音委屈:“爸爸,你以后会不会像妈妈一样不要柠柠呢?”
童云国轻轻地抚摸着童柠的头发,温柔地说道:“怎么会呢,柠柠可是爸爸的小宝贝,爸爸会一直陪着柠柠,直到柠柠出嫁的那天。”
童柠听到这句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追问:“爸爸,出嫁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