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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回的庭审放在了城南门旁的校场上,一来这里宽敞没有北门那么多的住宅,二来这里并不挨着水陆码头,不会因为人群聚集而影响正常的运输秩序。可谁也没料到,即便考虑了这么多这里还是被百姓挤了个水泄不通,只能说姜田低估了百姓看热闹的执著。
这次的审判法官姓宫,这是个必然要被载入史册的姓氏,只是他自己对此一无所知不说,甚至还心有戚戚的觉得自己要遗臭万年。典史在过去的官职里,是官员的最后一名,属于不入流,连九品芝麻官都不是,虽然也是掌管一县的缉捕、监狱、参与审判,但是像这种民告官的案子,他可没有主审权。
所以当姜田点名要他来公审的时候,这个才当官一年多的中年大叔心里直打鼓,自己捉摸着这是不是想让自己背黑锅?毕竟他是北伐后因为原来的典史死了才补得缺,属于没有背景没有后台的那种小角色。
也不怪他这么想,谁都知道典史虽然没有品级,可是权利甚大,同时油水也不少,毕竟是一县的公安局长兼法院院长,一般的小案子自己左手抓右手审,中间能上下其手的好处不问可知。
他这个典史刚当官没多久,还没那么大的胆子,所以属于没有什么案底也没什么民愤的清白官员,他还没有享受到当官的种种好处姜田就来了,连带着整个官场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公安局长的职务给了原先的捕头,典史的权利只剩下了打官司这一个,所以更名为法院院长暂时还兼任首席法官,好处是诉讼的差事完全从县令的权责中剥离了出来,虽然品级还是低于县长,但从权利上来说已不受挟制。
自打知道自己要审理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芋,他就茶饭不思坐卧不宁,几次三番的想托人打听姜田的真实意图,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便准备了一份自己都觉得寒酸的薄礼上门投贴。最后和他想的一样,连姜大人的面都没见着。
当然和他想的不一样的是,见不到领导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的礼物只是两条咸鱼,这一点出门回禀的门子和他说的很清楚,他也相信姜田不是嫌弃这两条鱼,因为这个门子不是别人,而是本地赫赫有名的刘家大公子。
“先生说了,此案并无什么不可明言的勾当,阁下只需按律法审理便可,无论判决如何,只需按律审理便无可辩驳!”
这话说的很直白,秉公办理即可,但是他心里却不停的打鼓,秉公的意思就是官家输那些泥腿子赢,虽然大明有不少这样刚正不阿的青天大老爷,可他自觉没有这份担当和勇气,更不想做这中华朝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