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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很多是趋炎附势之徒,看见琮儿大势不倒,又稳定了,望风而倒的、想投门路往上走的。越吹得厉害的人,关键时刻越靠不住。”贾政想道,念及当初引进贾雨村,而贾雨村也是如此之流,又感自己识人太过失败。
再看看里面贾琮那桌,围绕的却是坚定盟友,贾政又想:“看来琮儿是时时警惕的。”
同在灵堂哭过的女人们也感慨万千,她们按规制分别穿了大功、小功的孝服,袭人头盘起来梳了堕马髻,她长脸上的神色很复杂,心道:“如此形势,太太是万万不能和大房争了,贾琮就算守孝脱去官衣,谁知道他的影响力、号召力、同盟者会这样厉害?不像老爷……更不像咱们的宝二爷……”
混在女儿中的贾宝玉不满,见灵堂无外客长辈,举起双手,低沉激愤:“好好一个吊唁会,都看看整成什么了?满堂的用不完的铭旌、纸钱、丧器!不好明目张胆地送礼,就把金玉宝石银器镶嵌在文房四宝上!送礼贿赂上玩遍了花样!”
“看看!看看!明明应该是对一个死者的悲哀,苍天!竟然全都不见了!而是一场欢喜!”
姐妹美妾们笑起来,她们早习惯贾宝玉的疯癫,极少有人把他话当真,林黛玉凝眸糯声:“就算这样,你也不必大放厥词说出来,那不是说变就变的。我们各自家里当过官的,谁不这样。依我说呢,只求私利,大老爷泉下有知该是成功的。只求宏志伟业,该是失败的,难怪把吊唁变成结盟会。”
“你说的很有理。”平儿道。
就这样,没人真正对贾赦的死亡太过悲伤,有过应有悲伤的人都极少,除了贾宝玉和贾母,偏心贾母的悲伤,大概也不会太多罢。
问问妙玉,谁想妙玉爱答不理,贾宝玉顿时无趣得很,他也在意黛玉的话,就不“发疯”了。贾政的态度改变,使他得到比较宽松的环境,所以他的愤怒并没持续多久。出得灵堂,厅外碰见甄宝玉出恭回来,贾宝玉道:“难得世兄来一趟,上次见面也太仓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