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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来之前听那些婆子说的话，据说大房的大公子前不久方归京，难道那个男子就是长房长子萧淮？
仿佛是猜到了她的心中所想，老夫人的声音又响起，“抬起头转身看看吧。”
王管事轻轻推了她一下，窈烟这才知晓说的是自己，于是抬头转身望去，恰好见到男子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
宽肩窄腰，身量颇高，一袭玄衣劲装，灯影绰绰间可窥见其劲瘦的身姿，男子侧颜英挺，举止间带着不属于文人雅士的凌厉。
似乎察觉到窈烟的目光，男子微微侧首，窈烟恰好与那双黑而沉的眸子遥遥相撞，连忙又垂下头。
紧接着，吴妈妈的声音响起，“老夫人，这便是奴婢与您说的那丫鬟，家世背景都干净，身子也还是干净的。”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窈烟抬首，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些猜测，藏在袖间的手臂因为害怕而轻轻发颤，所以，老夫人挑人不是为了找来屋里伺候的丫鬟，而是要给大公子找暖床婢？
老夫人年岁已高，看着很精神，虽面容很仁慈，但眸光却十分锐利，看得出是一个不容小觑的角色，此时正打量着自己。
窈烟心中忽然斥满无力感，她明白，自己无论怎么挣扎，都是萧府里的丫鬟，只要老夫人发话，由不得自己愿不愿意，都只能如鱼肉般任人宰割，从被卖进来起，她就不属于她自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