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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嵘醒了，无力地睁着眼看着她。几秒钟前喊了她一声，嘴唇还是微微开着的。
电话那一端，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黎小听旋即回过神，就冲那头的傅景词说：“你忙，我就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她都余惊未定，握着手机的手摆在自己腿上，指尖还有些颤。
“小听？”席嵘像是不确定她在这儿，又试探般地喊了她一声。
黎小听这才回了神，转过身的时候，顺道将手机摆在一旁。她伏着身子，低着头细细打量着他，“感觉好些了吗？”
她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还是很烫，烧没有退。
“你身上的伤口发炎，引起发烧。如果输了液，到了明早还没退烧，就要去市医院。”黎小听拧了拧烟眉，“凌奇奶奶说你不肯去医院，为什么不去医院，自己忍着就能把病祛除了？”
男人坐起身，也不顾左手还插着针头，便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对不起小听，对不起……”他将她搂紧，“对不起……”
他一声声愧疚的歉语，仿佛他真的做了莫大伤害她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