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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对一答,全是心不在焉的假话。
令狐奉谋逆不成,鼠窜胡中,有什么大义可谈?麴硕此前放走令狐奉等,此回又愿帮他夺位,无非为了自保罢了。定西王令狐邕杀人如麻,隔三差五的就砍一批“逆党”,人只有一个脑袋,谁也吃不消他这般杀法,麴硕身为令狐奉的舅氏,早不自安。眼下他手握重兵,镇守东界,令狐邕不好立刻对其下手,但只要布置停当,早晚取他性命,他是不得不“从逆”。
莘迩心道:“退一步海阔天空,得饶人处且饶人。定西王杀戮过重,适得其反。”见傅乔举动正常,问他道,“大夫臂上的箭创好了么?”
傅乔活动了两下臂膀,说道:“麴都督给我找了良医,上好的伤药用了几日,已经无碍了。”
当日他中箭后,曹斐的伤药余量不多,不舍得他给使,他只能可怜兮兮地搞点胡中巫医的草药敷,到了唐兴,几服好药用下,已是差不多痊愈了。
令狐奉唤莘迩:“阿瓜,你过来!”
莘迩快步过去。
令狐奉抓住他的手,引他看三百步骑,笑道:“如何?都是我老舅的私兵精锐!这老家伙,痛改前非,哈哈,下血本了。”拍拍步卒甲士,打打骑兵的坐马,深为满意。
二百步卒,均为甲士。一百骑兵,皆是甲骑具装,并各有一匹副马,人马雄壮,威风凛凛。
莘迩头次亲见大名鼎鼎的甲骑具装,忍不住多看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