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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放着吧。”狄仁杰嘴角带过笑意，原先冷峻的神色柔和了些。他这小跟班，已经跟了他三年有余。虽说性子毛躁迷糊，却难得的忠诚。
“狄大人今夜还夜巡吗？”元芳将茶盘小心的放在案几上，将热茶端了出来。狄仁杰有夜间巡视长安城的习惯，他随口提到。
“喝完茶就去。”狄仁杰伸手端起热茶抿了口，微苦。
“狄大人，我最近总觉得有些害怕”元芳的声音稚嫩，面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是出什么事了么？”他面带疑惑，目光关切的望向元芳。
虽然元芳是他名义上的跟班，但他心底却是将元芳视作弟弟的。只是相较他的古板严肃，疼爱就相形见绌了。
“破云殿元芳觉得那里有莫名的魔力。它总在我脑子里嗡嗡响着。”元芳扁了扁嘴，抬手摸了摸大耳朵。
破云殿？狄仁杰心间咯噔一沉，暗暗将手中杯盏捏紧。他原本以为幻响只在他脑中出现过，竟没想到元芳也受此影响。看来那幢建筑果然大有问题！
“您说破云殿里到底有什么啊？”元芳眼巴巴的望着狄仁杰，似乎想问个答案。
“不知道。”他缓缓摇了摇头，眉头微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