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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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五：
王亚楠在急诊科后巷被浓重的铁锈味逼停脚步。七个装满医疗废物的黄色塑料袋堆在墙边,最上方那袋的封口线被扯开,沾着碘伏的纱布拼成猫耳形状。当她举起手机照明时,镜头里突然闪过白影——穿着九十年代劳保服的佝偻身影正贴着墙根移动,布满裂痕的指甲在墙面刮出火星。
站住！她追进配电室通道,应急灯将她的影子投在布满水渍的墙上。那个影子突然扭曲膨胀,肩部隆起诡异的驼峰。等灯光恢复稳定时,只余下水管上挂着的搪瓷茶缸,内壁结着深褐色茶垢,杯底印着市二院1998年度先进工作者的字样。
第三章
第一场景：（晨6:27）
老周的手推车在第三根蒸汽管道前停下,车斗里的煤渣随着震动簌簌滑落。他摸出缠着胶带的怀表,表面结着层淡黄色的水垢,分针正在表盘上痉挛般跳动。这是本周第四次在相同位置发现异常——泄压阀下方堆积的煤灰总是呈放射状散开,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深夜反复抓挠金属管壁。
拧开检修口的瞬间,铁锈味混着发酵的腥气扑面而来。老周将矿灯卡在安全帽上,光束刺入管道的刹那,无数银色反光点在他视网膜上炸开。直径八十公分的供暖管内壁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抓痕,最近的痕迹还沾着新鲜的组织液。
第七区又闹耗子了。他对着空气念叨,布满裂口的橡胶手套擦过管壁,指腹传来针刺般的触感。那些抓痕的间距完全一致,每三道为一组,第四道总会偏移十五度角——这让他想起二十年前在屠宰场见过的自动剥皮机,刀头运动轨迹也是这般精确。
一声金属脆响从管道深处传来。老周猛地缩回手,矿灯照见十米外的弯道处有团白色物体在蠕动。当他摸出通条准备探查时,背后突然响起蒸汽泄漏的尖啸。
第二场景：（上午9: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