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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冷焰重燃
法医实验室的低温操作台泛着幽蓝冷光。林小满戴着三层乳胶手套,镊子尖轻轻拨开张昊胃袋中取出的玻璃管。管壁残留的淡黄色结晶在质谱仪中跳动,显示出地塞米松与苯甲酸钠的复合结构——这是用于维持移植器官活性的特殊保存液。
他的肝细胞还有ATP反应。陈墨的轮椅碾过散落的检测报告。红外热成像图显示,焦尸的肝脏区域仍存有0.5℃的温差,这在常温下死亡三年的尸体中绝无可能。
冷藏库的监控录像在此刻修复完成。画面中,张昊在液氮罐爆炸前将三支试管塞入腹腔。林小满放大他右手腕表,表面玻璃的反光里,顾教授的白大褂下摆正掠过安全通道。
看看这个。林振国摔来制药集团的货运清单。某批标注生物材料的液氮罐运输记录显示,在张昊死亡后的每周二凌晨,都有罐体从医学院运往港口——这个时段正是陈墨负责危化品清点的值班时间。
解剖刀划开焦尸的髂骨时,林小满的瞳孔骤然收缩。骨髓腔里嵌着枚微型胶囊,钛合金外壳上蚀刻着周倩的基因序列号。胶囊内的冷冻切片显示,这是经过基因编辑的造血干细胞,其端粒酶活性是正常值的三十倍。
他们在制造永生细胞系。陈墨的呼吸在防尘口罩里结成白霜。他递来2005年的脐带血采集记录,周倩的样本编号旁注有特殊符号——正是张昊护腕里追踪器的出厂标识。
物证科的紧急报告刺破死寂。在二十三支液氮罐的运输清单上,每个运动员编号后都跟着组神秘数字。林小满破译后发现,这是某跨国药企的药品批号,对应正在临床试验的抗衰老针剂。
冷库突然响起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林小满循声撞开备用电源室,看见顾教授的白大褂卡在通风管道里。他手中的注射器还残留着淡金色液体,针头沾着的组织碎屑经检测,竟与张昊肝脏中的活性细胞同源。
这不是谋杀,是收割。陈墨转动轮椅,紫外线灯照亮他脖颈后的植入疤痕。皮下芯片的X光片显示,其电路布局与骨髓腔里的微型胶囊完全一致,每具尸体都是培养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