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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49001次轮回,我亲爱的女儿。老者的机械义眼淌出蓝色机油,每次你都选择回到这里,每次都会创造新的分支宇宙。你以为的敌人,不过是上个轮回的自己留下的修正程序。
记忆锚点突然融化,渗入我的结晶神经网络。所有平行时空的记忆同时涌入,我看到49000次毁灭与重生:第38012次自己成了暗河首领;第25900次与记忆之神同归于尽;第799次在时空裂缝里与陆昭重逢。
这次不一样。我扯断连接老者脊椎的神经脐带,他瞬间坍缩成一张1983年的老照片——父亲抱着五岁的我站在初代记忆水晶前,背景里助手陆昭的衣角露出星形疤痕图案。
整座孤儿院开始坍缩,我从时空裂缝抓出所有轮回的记忆水晶。当49001颗水晶在掌心融合,终于看清那道疤痕的真容:∞符号里嵌套着DNA链,正是父亲设计的初始安全阀。
根本没有什么暗河组织。我将水晶按进心口,对着坍缩的虚空轻笑,只是程序在阻止我关闭系统。所有平行时空的陆昭突然从裂缝坠落,他们的记忆碎片在我周围组成璀璨星环。
最终时刻,我抱着最初那枚记忆水晶跃入父亲留下的安全通道。所有轮回的孤儿院同时绽放纯白光芒,记忆深渊的赤红眼瞳在光芒中褪色成少女的瞳孔——那是五岁时的我,正在好奇地触摸第一颗水晶。
当光芒熄灭,我坐在2023年的临江市立图书馆。手边咖啡蒸腾着热气,电脑屏幕显示着刚保存的文档:《第四十九次日蚀》。借阅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管理员后颈的星形疤痕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续杯吗陆昭的嗓音带着砂纸般的质感。他放下墨绿色档案袋,封口处印着∞符号。窗外飘起细雨,但这次我清楚听见雨滴里藏着记忆水晶的共鸣,看见水洼倒影中无数个自己释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