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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早在地图上规划好的进攻路线根本就不存在？”杨怀成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困惑和痛苦，“其中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等我们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目光变得空洞，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血腥的战场。
姜昭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你认为是过程中发生了意外，可如果蒲山之战一开始就是一场阴谋呢？”
杨怀成猛地睁开眼，目光锐利：“阴谋？”
姜昭点头，语气冷静：“按你所说，你们定下的防守路线一定是经过勘测军实地勘察过的，可开战当日，原本地图上最利于进攻的位置竟然不存在。这说明什么？
杨怀成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你是说……是军中的人，勘测军？”
姜昭目光坚定：“没错。”
杨怀成低下头，声音中带着自责：“原本那日应该是我亲自去勘察的，可营中突然抓住了一个北芜士兵，我也就留下审讯了。都是我的错，如果当时我没有留下……”
姜昭摇头，轻声安慰：“这不是你的错。你无法预料到会发生什么。那后来呢？你们发现不对劲之后，为什么没有立马撤兵？”
杨怀成声音低沉：“因为来不及了。还未等我们下令撤离，藏在附近的北芜人便将我们围了起来。后来，我被砍伤后背，昏死了过去。北芜人以为我死了，我便因此逃过一劫。等我醒来后，只剩下奄奄一息的岐王和几个通我一样昏迷的士兵……”他的声音哽咽，眼中记是悔恨。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情绪。片刻后，他继续说道：“而在我换上普通护国军的盔甲时，朝廷的援兵来了。岐王因通敌叛国的罪名被带走，处以绞刑。而我被当作普通护国军，和剩下的几人都被抓进了监狱。直到五年前，圣上大赦天下，我才被放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