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记忆回溯陷阱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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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室的紫外线灯管嗡嗡作响，消毒水的气味像液态薄荷混合了铁锈。林小夏的视线顺着顾言后背的绷带游走，月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肩胛骨投下虎纹斑影——这个姿势让她想起自然纪录片里舔舐伤口的雪豹。
"火灾那天，"林小夏的指甲无意识抠着诊疗床的皮革，"阁楼窗框是向内开的。"她的声音惊醒了休眠状态的医疗AI，机械臂突然弹射出镇静剂针管，「经红外扫描，患者瞳孔扩张度异常，建议注射...」
顾言的指尖悬在平板的发送键上，诊疗屏蓝光将他骤缩的瞳孔映成猫科动物的竖瞳。林小夏的读心术突然被拖进记忆漩涡：
十五岁的顾言在火场疯狂捶打钢化玻璃，指节渗出的血珠在高温中蒸发成粉雾。窗外站着的财务总监李慕白正用铂金胸针在玻璃上刻字，鸽子造型的金属折射着妖异的紫光。
"别看！"顾言翻身将她按进消毒枕头的动作引发诊疗床的抗议，机械关节发出垂死企鹅般的哀鸣。林小夏的读心术在混乱中捕获双重记忆流——他的视角里，戴着白手套的手正将少女时期的她推向燃烧的书架。
「生命L征异常！启动强制镇静程序！」医疗AI突然弹出束缚带。顾言扯断电源线的动作牵扯到后背伤口，血珠溅在林小夏的护士服领口，晕染成心形图案。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月光奏鸣曲》的变调版，技术部的全息报告在空中炸开：「微波炉芯片残留神经记忆干扰素，成分类似CIA审讯药剂MKUltra...」
顾言的拳头砸向医疗柜，生理盐水瓶像香槟塔般炸裂。林小夏突然笑出声，指尖戳上他因愤怒鼓起的脸颊："顾通学，你现在和十五岁被没收游戏机的表情一模一样。"医用棉签蘸着碘伏划过他僵硬的酒窝，"那个推我的混蛋，戴着和今天无人机通款的鸽子胸针。"
走廊传来保洁车轱辘的吱呀声，林小夏的读心术刺入五十米外的思维场：「清洁工王姨口袋里的针孔摄像机正在直播，观众包括荣盛集团高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