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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陈年往事本该封存在民政局档案室的火灾里,此刻却被某种恶意的力量强行撕开封条。
记忆如溃堤的洪水涌来——五岁那年误入的殡仪馆停尸间,冷藏柜上凝结的霜花拼出我的名字；十二岁暑假在阁楼发现的产检报告,胎心监测图上用红笔圈出的异常波形。
或许我本就该死。
林晓玥的呻吟将我拉回现实。她的左眼窝成了血窟窿,炸裂的玉珠碎片深深嵌进脸颊,在皮肤上烙出符咒的印记。
第七星...她沾血的手指在地上画出残缺的卦象,生门在...坤位...
连接在苏雨晴身上的鬼婴们正在啃食她的脚踝,白森森的腿骨裸露在外,林晓玥的意识似乎越来越模糊,光是说话就用尽了所有力气。
某个瞬间,我在她扭曲的面容上看到了外婆临终前的模样——肺癌晚期的老人也是这样抓着我的手,在镇痛泵的嗡鸣中反复念叨：
要截断脐带,就得回到开始。
十三岁生日那天的暴雨夜,外婆的尸袋拉链卡在半途。
防腐剂也盖不住的腐臭里,我看见她浮肿的脚踝上缠着褪色的红绳,绳结样式和林晓玥腕上的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