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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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惊雷炸响,闪电瞬间照亮器材室全景。林小满突然发现北墙上挂着历届美术比赛获奖作品,2008
年金奖位置是个被白布遮盖的画框,当她扯下防尘布的刹那,画中少女穿着藏青色校服站在镜前,更诡异的是画作落款处签名正被某种液体腐蚀,露出底下王志国三个字。
器材室突然陷入死寂,林小满后知后觉地发现雨声消失了。闪电从气窗斜射进来,照亮器材架后缓缓转动的老式摄像机。取景框里,穿藏青校服的许晚秋正对着镜头微笑,她身后的黑板上写着触目惊心的模糊血字：～～～～。
林小满盯着摄像机取景框里的血字,月光正洒在许晚秋的校服领口,她忽然抬起手指向黑板,黑板上血字化作细流,在黑板上汇成扭曲的箭头和字→阁楼。
阁楼。陆深顺着箭头的方向用美工刀撬开通道盖板,旧校舍翻修时被封死的夹层。
阁楼里堆满了蒙尘的画框,林小满掀开其中一张防尘布,泛黄的纸页上,许晚秋穿着藏青色校服站在颁奖台,画中还一幅未完成的肖像。画中人身穿教师制服,戴着金丝眼镜的眼睛被匕首划得稀烂,署名处残留着半个许字。林小满翻开画架旁的素描本,却在看到第一页时倒抽冷气——画中人的侧影很像周晓玥。
不是我...这不是我...周晓玥神经质地嘟囔着。
素描本上描述着十前的部分片段：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教师往颜料罐倒胶水的画面、偷换参赛作品的瞬间、消防栓被人用铁链锁死,锁孔里凝固着融化的红色蜡油,最后停在一张燃烧的素描上,画纸焦痕边缘蜷曲,依稀能辨认出许晚秋蜷缩在火场的轮廓。周晓玥突然捂住右腕,那里浮现出与画中人物相同的灼伤痕迹。阁楼西侧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2008
年的广播声突然断断续续响起：现在插播紧急通知...美术教室火情已控制......请同学们保持秩序...…
有人来了！晓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