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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泛起一丝灰白,青石镇却笼罩在一片死寂中。周玄龄跟着柳三娘回到东街,街上已经多了几道晃动的身影——全是前几天刚下葬的人。他们动作僵硬,嘴里发出低沉的咕哝,手指在地上抓出道道血痕。
柳三娘抖了抖赶尸杖,铃声响起,那些身影却没像之前那样听话,反而转过头,露出灰白的脸,直勾勾地盯着两人。周玄龄心头一紧:怎么回事你的铃不管用了
阴魂太强,铃压不住了。柳三娘咬牙,从腰间掏出一把铜铃铛,扔给周玄龄,你摇这个,引开一半,我来对付剩下的。
周玄龄接过铃铛,手一抖,铃声清脆却刺耳。几具诈尸立刻转过身,朝他扑来。他转身就跑,边跑边摇铃,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和低吼。他跑进一条窄巷,回头一看,三具诈尸已经逼近,其中一个还是前几天刚死的王屠夫,满脸青紫,手里还攥着把生锈的杀猪刀。
与此同时,柳三娘那边也不轻松。她用赶尸杖连点几下,把两具诈尸打倒,可刚倒地,它们又爬了起来,动作比之前更快。她低咒一声,掏出一把黑粉撒在地上,那些诈尸踩上去,脚底立刻冒出白烟,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
周玄龄被逼到巷子尽头,情急之下掏出短刀,狠狠砍在王屠夫手臂上。刀砍进去,溅出一股黑血,可王屠夫像是没感觉,挥起杀猪刀就劈过来。周玄龄闪身躲开,刀砍在墙上,火星四溅。
就在这时,柳三娘赶到,一杖砸在王屠夫后脑,那具诈尸终于倒下。她喘着气道:别硬拼,用这个!她扔给他一小包黑粉,尸毒粉,能烧阴魂。
周玄龄接过粉末,撒向剩下两具诈尸。粉末一落地,它们立刻扭动起来,像被火烧一样,最终瘫在地上不动了。天彻底亮了,街上只剩一地的黑血和焦臭味。
柳三娘收回赶尸杖,低声道:这只是开始。明天,我们得回墓里,把尸王彻底镇住。不然,整个镇子都得陪葬。
第七章《禁地惊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