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1/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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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往生殿·命纹裂
三生石背面浮动的不是命纹,而是万千蠕动的因果线。宁采臣的修罗目刺痛难忍,那些金红丝线竟是从他心口延伸而出,另一端没入虚空中的血色漩涡。涂山玉的四尾狐火在石面上烧出焦痕,映出个倒悬的青铜大殿轮廓。
往生殿判官陆之道,恭迎修罗王。青面判官从石影中踏出,手中的生死簿残页与宁采臣怀中的产生共鸣。他腰间悬挂的并非判官笔,而是把刻满罪纹的青铜剪,不过按三界律令,擅闯往生殿者...
剪刀开合间,宁采臣的因果线突然绷直。记忆碎片汹涌而来：他看见血月尊主黑袍下的面孔不断变换,最后定格在燕赤霞入魔瞬间的狰狞表情；看见孟三姑在契约文书角落按下的血印,形如展翅修罗。
陆判官且慢！燕赤霞的桃木剑架住青铜剪,剑身浮现的镇魂咒却被罪纹吞噬,这孩子身上还有转轮王的...话未说完,他左眼突然淌出黑血,地面钻出血色藤蔓将其拖入石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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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采臣背后的修罗羽翼不受控地展开,判官笔自动蘸着心口金血,在虚空写出破字。往生殿穹顶应声碎裂,露出外面奔涌的忘川河水,河中沉浮的却不是怨灵,而是无数个挣扎的宁采臣。
有趣。陆之道撕下生死簿残页贴于剪刀,你每改一次命数,忘川就多一道你的倒影。他突然剪断最粗的因果线,某个倒影惨叫着灰飞烟灭,但今日要剪的,是这段孽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