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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来得毫无征兆。雨水砸在陈默的吉普赛卷毛上,顺着睫毛流进嘴唇。贝斯弦发出溺水般的闷响,小夏的歌词被雨声嚼碎。当人群作鸟兽散时,唯有白球鞋还站在积水反光里。
给。女孩递来薄荷糖,包装纸印着褪色的1997,你们刚才……跑调了。
陈默嚼着清凉的刺痛感,看着她把硬币一枚枚捡回牛仔帽。霓虹在她睫毛上投下跳动的影子,像群振翅欲飞的蓝闪蝶。
我叫苏晚。她转身时,伞骨刮落陈默肩头的铆钉,下次可以试试《Yellow
Submarine》。
午夜的老式琴行,陈默的指尖在贝斯品格上徘徊。玻璃橱窗映出苏晚倚在雅马哈钢琴旁的身影,她校服裙摆别着草莓音乐节的工作证,缎带在穿堂风里飘摇。
你相信吗陈默突然开口,惊飞了趴在老式卡带机上的飞蛾,有人能用音乐改变世界。
苏晚按下walkman的播放键,窦唯的《高级动物》在檀香里流淌。她摊开掌心,躺着陈默掉落的拨片:1994年红磡演唱会,魔岩三杰把香港唱成了北京。月光爬上她的虎牙,现在轮到你把上海唱成伦敦了。
晨光初现时,陈默在24小时便利店遇见买关东煮的苏晚。她往汤杯里加辣椒油的动作像在调试音效,油花炸开的瞬间,他听见自己心跳的混响。
明天有草莓音乐节的志愿者培训。她把章鱼烧推给他,缺个搬音响的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