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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传来沉闷的轰鸣,冰川下的胚胎突然睁眼。初代苏雨博士的全息影像从我们相触的指尖析出,她手中的培养皿里游动着双头鱼,正是用我和顾医生的基因培育的。
你们该进行第二次交换了。她冰冷的电子音带着雪粒摩擦的声响。顾医生突然将我按在基因测序仪上,针头刺入颈动脉时,我看到他左眼义肢里闪过0928-01号的记忆碎片：
在某个未被记录的轮回里,我曾在手术台上捧着他的脸承诺：等终结这个循环,我们就去看真正的极光。
测序仪突然爆出火花,我的基因图谱与冰川胚胎完全重合。顾医生撕开防护服,露出心口新刻的纹身——用纳米机器人拼成的极光轨迹图,每个光点都是个克隆体死亡坐标。
现在你该履行承诺了。他握着我的手按向自己太阳穴,皮肤下涌动的纳米虫群正在吞噬记忆芯片,杀了我,就能拿到开启冰川的密钥......
海底突然升起十二座冰棺,每座棺椁里都封存着婚礼录像。当我的手贯穿顾医生头颅时,所有棺盖同时开启,露出里面长着我们面容的连体死胎——这正是初代病毒的原始形态。
鲜血在冰面蜿蜒成邀请函的样式,荧光字体在极夜中格外刺眼：
诚邀苏雨博士参加第2048次重生典礼
新郎：0928-2049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