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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衔川拎着御赐的狼牙匕首过来,刀尖当啷一声挑翻三哥的玉冠：
手抖该剁手,小爷帮你治治
满堂宗亲噤若寒蝉——谁不知道圣上准他御前佩剑,真捅了人也无妨。
去年及笄礼,嫡姐当众嘲笑我用的胭脂是丫鬟剩下的。
第二天燕衔川翻墙闯进我院子,往妆台上扔了盒螺子黛：
西域进贡的好东西,配得上我们的小兔子。
那时的我,天真地以为,他对我是与众不同的。
现在想来,这些好就像他随手撒的糖渣,我却当成蜜来舔。
县主喝药吧。青禾捧来的药碗还腾着热气,我望着褐色汤药里晃动的烛影。
去年母亲临终前也是这样盯着药碗说：这苦汤子比命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