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9/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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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王鼎的嗡鸣穿透手术室墙壁。白蘅的防护镜炸开裂纹,倒映着护理站突然黑屏的电脑阵列——所有显示器浮现出血色浮雕,正是吊脚楼里未完成的第九幅预言。
更衣镜前,白蘅撕开黏连伤口的防护服。冰蚕蛊正在啃噬她肋间的碳化皮肤,新生的血肉上浮现出锁链状蛊纹。林澈的脚步声停在门外：疾控中心在水产市场检测到变异蛔虫......
是尸蛊幼虫。白蘅将蛊毒弹残片按进急救箱夹层,通知警方搜查沅江上的货轮。
住院部突然传来玻璃爆裂声。两人冲上天台时,黄昏的云层正渗出沥青般的黑雨。接受过蛊术治疗的消防员站在天台边缘,烧伤痊愈的后背裂开蜈蚣状缝线,上百只机械复眼从皮下翻出。
白医生......消防员的声带振动出电子杂音,院长让我谢谢您的换骨术。
林澈的瞳孔里映出惊人画面——男人脊椎突起处闪烁着日军徽章纹路,爆开的皮肤下露出钛合金关节。白蘅的银链缠住消防员脚踝时,冰蚕蛊突然吐出包裹着本命蛊丝的蛛网。
你体内有蛊医叛徒的芯片。白蘅拽回银链,带出一截刻着昭和年号的脊髓碎片。
男人在坠楼瞬间自爆成火球,纷扬的灰烬里飘着未燃尽的病历页。白蘅接住残片,焦黑的纸面上露出院长签名——正是三年前批准她成立蛊医研究组的批文。
太平间冷柜突然集体弹开,白蘅踹开变形的柜门。昨夜抢救成功的患者遗体正在融化,头骨里钻出的荧光水蛭拼出两句警告：
八命已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