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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男人大手紧紧一握,屠夭夭几乎半个边身子酥软在男人怀里,临着夜色,两人择着山路走着。屠夭夭平日性子甚冷,这时心中意躇,话反多起来,边走边道:“说起那镯子,其实我也不懂行色,只是看着娇滴好看,便拿来戴了,那丫头也倔犟,她带了不少珠宝钱财随行,却死揽着这玉镯,非要把她教训一顿,打得昏死过去才教我拿了过来。”
韩良身形稍在后,屠夭夭便没有看到这个男人眼里全是血般通红,沉痛残冷,慕容谨之派来的人尚在途中,但书笺已教信鸟传到,言明这很大可能是慕容龙秀的计谋。如此看来,那与富家之女有婚约、要借刀杀人的公子必定是这位蜀宁王。没有多问那公子的事,以慕容龙秀之谨慎,又岂会留下任何表露身份的证据,他根本无须出面,派手下摹扮这名公子便可,再说,他心里除了昔日那个明眸少女,此时此地,夜色凄迷,月胧如霜,又怎还能装下一丝其他?
她被打了,更甚者,暖床!
他自小便呵护在手心的华芝,他暗自爱了十多年的华芝,到底都遭受了些什么罪?只要稍微一想,便像用手去抠那还没结痂的伤,心里满浸的除了疼痛,便只有那没有边垠的冰冷,比眼前秋夜萧索,比头顶寒月零落。那镯子,是官员送给他的生辰之礼,价值不菲,韩良如翠,玉在其中,小小的玉字含蕴在这块翡翠里。是他心里一生的承诺,守护一生的承诺不会说出口,也不敢说出口,他甚少收礼,这件礼物却收下了,转送给华芝,华芝也一直戴在手里,不曾摘离过。
屠夭夭与父兄因琐事争吵愤然下山,两天未归,飞龙寨寨主屠义极为担心,也派了人外出去寻,这时屠义看韩良把屠夭夭带回,又听屠夭夭言及经过,知道韩良身份尊贵,大喜过望。其兄屠鸿飞性阴恻邪肆,也对韩良毕敬有礼。
两人携门里各当家在飞虎寨大厅设宴招待,屠夭夭便坐在韩良身旁喜孜孜的陪着酒。
酒过三巡,韩良眉峰一敛,正要打探华芝消息,那屠义却拈须笑道:“鸿飞,你房里最近不正好新收了个女人吗?倒是能奏会弹,懂些歌舞,叫她出来给夏大人唱歌跳舞助兴岂不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