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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顾长倾如此失控的样子，虽然她和顾长倾向来关系不好，顾长倾也只是冷漠以对，从来不会有过多的情绪。
但她不怪顾长倾，如果只是被打巴掌，就能够让阮翠芳的病好起来，她愿意让顾长倾一直打下去。
那时候病床上的阮翠芳瘦骨嶙峋，头发也被剃光了，不过还是强撑着下了床，让顾长倾和她道歉。
每每想到这里，陶小雅就忍不住流眼泪。
“小雅，你哭什么啊？你放心，有我在，阮翠芳别想欺负你。”陶素芬拿出帕子，想要替陶小雅擦眼泪，不过却被陶小雅给拍开了。
“妈，我们走吧。”陶小雅走过去，牵着阮翠芳往前走。
“陶小雅，你这是什么意思？胳膊肘向外拐？我可是你亲姑姑，你不向着我，你还向着阮翠芳？！”陶素芬声音很大，门口聚在一起的人，纷纷指点了起来。
陶小雅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擦掉了眼泪，然后对着身后的陶素芬说道，“是啊，亲姑姑，我爸没出事的时候，没见你来过，我爸死了之后，你隔三差五就过来了，三姑，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陶素芬住在隔壁石河村，来陶小雅家，要走半个小时的路程，陶素芬不可能吃了没事干经常跑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