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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兽神山”并非雪山,那里却常年积雪覆盖,从未融化,更加稀奇的是,那里从未出现过动物,连最耐寒的灵长类也从未出现过,从我记事起,那里仿佛成了一座高深莫测的圣地,族里大人们从不允许小孩去踏足那里,虽然有些调皮的小孩会追问原因,也会换来一句这是族里的规定,任何人都不能违背,若是在追问下去,有些上了年纪的族人就会告诉你,那里常年积雪覆盖,时长出没吃人的雪怪,专挑小孩子吃,去了就回不来了,这也算理由,不过很多小孩子相信了,在我看来,那是因为很多族里的小孩都胆小怕事,根本不配做族里的后人,虽然骗的了他们,却骗不了我,我天生胆大,好奇心强,从小就叛逆,更有一种冒险精神,算是人小胆大,初生牛犊不怕虎,于是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曾经无数次想登上“兽神山”一探究竟,可是运气不好,每回都会被族人发现,抓了回来,关了数月禁闭,忏悔了数月,我内心惶恐,曾经一度认为是自己的运气不好,后来经历过一些事情才知,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所有的经历都是因缘际遇,是上神早就注定好了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曾经一度心灰意冷,后来在族里长老的见证下,更是发下过誓言,虽然心不情愿,可是我无力反抗,在族里我们每个人都要服从长老,就像是国王的仆人只能誓死追从,所以我发下了人生之中的第一个誓言。
自从发了誓言,我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我内心谨记,违背誓言不仅会被族人抛弃,更会受到上神严厉的惩罚,可是一晃几年过去了,我内心仿佛时刻有一股无名的力量在牵引着我,让我废寝忘食,寝食难安,如果说之前是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在作祟,那么现在反而想证实自己的想法了。
远处的“兽神山”就像是一座高耸入云的雪人,在翘首眺望,远远望去,并没有传说中的恐怖,到填了几分憨态,可是我知道它的恐怖并不是在外表,却弥漫在每个人的心上,同样也在我幼小的心灵上,洒下了一颗种子,随着种子的生根发芽,更加内心暗涌,蠢蠢欲动。
时间飞逝,几年光景,我已长到了十六岁,虽然还未成年,已然是位小大人模样了,在我们族里若是没有族长授意,哪怕就是活到八十岁,也算是未成年,只要未成年就会受到许多的约束,为了早日结束这种约束的生活,我想成年,做梦也想,因为成年了就可以做许多想做的事情,就会有自己的想法,就可以去追求自己的梦想了,可是成年的唯一办法,就是能够得到长老的授意。
在我们族里长老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见到的,我想见到长老,可是我的级别还不够,甚至连我的长辈们也没达到,这是我唯一痛苦的事情,没有办法能够解决,这还要看每个人的造化了,记忆里我只见过一次,唯一的一次,虽然很模糊,那也是最真实的一次。
记得那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就在我踏上“兽神山”的途中,被父辈再次抓了回来,那也是最后的一次,我感到天旋地转,面壁不怕,禁闭也不怕,就怕父辈那种凌厉摄人的眼神,可是后来事情出现了转机,也再次将我带入了深渊,记得回来的时候,宇斯来了,宇斯在我们这里是掌管礼仪的族长,听说是长老派他来的,当时宇斯跟父辈说了一些很奇奇怪怪的话,我当时还小,根本听不懂,只记得被带出了草屋,走了很长很长的路,来到了一座石像前,石像雕刻着什么根本看不清,只记得很威严,很高很大,在宇斯的指引下,我跪了下来。
宇斯说:“虔诚祈祷,心事自来。”
虽然当时我并没有听懂宇斯的话,我也并没有发问,出奇的平静,我记得父辈说过,虔诚很重要,宇斯是族里专门掌管礼仪的族长,无论遇到什么都要礼拜,听说这次是去见长老,直到跪下的那一刻,我才发现竟然连父辈都没有资格亲临于此,这是我的荣幸,更是我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