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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没有吃酒”,遇上樊宁,薛讷总是瞬间折了五分气焰,“你可还记得,白日里与你说话那少年……他本名杨炯,便是那九岁进士及第,名满华夏的神童,如今的弘文馆待制,你应当听李师父说起过罢。他不知怎的,忽然认我是知己,拉着我絮絮叨叨又喝又唱的,我才把他送回房去……”
“啥?”樊宁吓得一趔趄,“那小子是弘文馆的人?”
“他并非贺兰敏之的人,进入弘文馆以来一直赋闲,未得重用。且一年前他就奉命来到了洛阳,你不必担心”,薛讷忙宽慰樊宁道,“方才他来找我,归还我落下的物件,顺便攀谈了几句……杨待制文采风流,是个性情中人,现下喝多已经睡着了。”
“案子的线索,你没有告诉他罢?”樊宁十足心急,生怕薛讷被人骗,“你可知道,太子推荐你来此处,唯有你赢了,才能稳住殿下在朝中的风评,别院的案子,也才能有更大筹码啊。”
“我告诉了他我大概的猜想,并未细说”,薛讷倒是未想如此之深,只是想看看能否获得弘文馆别院起火案的启发,听樊宁如是说,他颇为愧悔,只觉辜负了李弘,好在杨炯为人可信,应当不会有什么差池,“你不必担心,杨待制并不参与此番的解谜,他是奉天皇之命,来此暗中监督的。对了,你方才哪去了,方才要不是被他缠住,我早出去寻你了。”
樊宁一嘟樱唇,不再与薛讷争执,一抖宽袖,竟落下七七八八许多样吃食来:“明日就是除夕了,虽然身在异乡,总也要过年罢?我去东市和西市了,这些洛阳小吃又香又甜,连胡饼的味道都与长安不尽相同,你快尝尝。”
薛讷与樊宁虽然相识十余载,但从前在道观赎业时,每到年二十三,母亲都会派人接他回府,故而两人从未在一起过年。听了樊宁这话,薛讷心生慨然,暂时将案情放在一旁,拿起油纸包着的一袋小吃食,打开细尝。
樊宁笑眯眯地坐在薛讷旁侧,问道:“好吃吗?”
“好吃”,薛讷神情微赧,将吃食推向樊宁面前,“你也吃啊,别光看着。”
“我吃过了”,樊宁神秘一笑,从怀兜中摸出一个薄册子,用纤细的手指捻开一页,只见上面七七八八画着一堆东西,“你见天坐在房里冥思苦想,也不知道出去看看。除了买吃的,我还帮你打探作案动机了,听卖胡饼的大婶说,去年差不多就是这几日,天后喝多了,忽然下令要看牡丹,这大冬天啊哪里有什么牡丹,当然是看不成的。天后一怒之下,就让人把牡丹的花种全都带来洛阳,一把火烧了。谁知道今年春天时候,牡丹花又开了,洛阳当地人就叫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