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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说着罪该万死,脸上却写着满不在乎,薛讷无心与他们计较,只想着快点查清弘文馆别院的案情,回了个微礼,问道:“弘文馆别院案的卷宗何在?”
“就在县衙的案卷库”,那主簿指着薛讷身后的官厅,脸上仍旧没有分毫肃穆之色,“无论大小事宜都记述在案了,薛明府可自行查看。”
“本官已经看过了,关于现场的情况描述过于简单,敢问可有其他更翔实的记录吗?”
“不瞒薛明府,这里的地势低,前些时日山上降大雨,把我们这里都淹了,案卷也都泡了水,待抢救回来时,只剩下这些字可辨认,便让人誊抄了。”
此地确实地势低,好发山洪,薛讷无从问责,只好退而求其次:“当日前往别院勘察的仵作何在?”
“死了。”
“死了?如何死的?可报官了没有?”
“我们这里不比长安城里,除了弘文馆别院那事外,连耕牛都没丢过,用的还是先前那老仵作,已六十有余,病老归西不是很正常,报什么官呢?”那县丞回着话,努嘴冲主簿一笑,好似在嘲讽薛讷的呆板。
薛讷一听更是焦急,记档遗失便罢了,仵作竟然也去世,若说背后没有阴谋,他又如何能相信?
薛讷才想再问,忽听不远处房顶上传来一阵嗤笑声,三人皆被引去了目光,只见樊宁,应当说是宁淳恭正立在房顶上,她轻快地跃向薛讷处,大声说道:“主官,你莫心急,我方才去问过了,先前县令在任时,每日点卯,各位各司其职,从不迟来,今日或许是家中有事罢,总不会是欺负我家主官年轻,又初来乍到才这般不配合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