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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空闲,我细细打量起这个被我救回来人来:五官线条硬朗,手上着力处有厚厚的茧子,再结合发现他时身上的战袍,应当是出身行伍之人,但或许是受伤昏迷的缘故,并未给人什么压迫感。
好像,还挺好看的样子,虽然并不能因此节约纱布和药什么的。我暗想。
三天后,这个男人醒了过来,而他醒来的这个时候,我正因为把一满筐柴火和草药往屋里搬而重的呲牙咧嘴。
那男子看到我在做的事,意欲下床帮忙却觉得浑身无力,动作之间又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处,不由吃痛的抽了口气。
我见状赶紧抬手让他躺好:“哎哎哎,你先别动,好不容易包好的伤口可别又裂开了!”
男子有些懊恼的皱了皱眉,但还是依言照做了。
作为大夫,我见过不少大病初愈的人,因而他的想法我也能揣摩出一些,便出言安慰道:“你也别太心急,之前我把你带回来的时候,你流了不少血,还因为伤口发炎发着高烧,醒过来觉得全身没力气再正常不过了,不过你能这么快醒过来也真是不容易。”我将装草药的筐子指给他看:“要知道,我这几天采的制的药差不多顶了我之前一个月的量。
那男子看着我,沉默片刻道,声音如金石相击般好听:“……多谢,劳姑娘如此费心搭救,铭感五内。”
我回他:“没事。我叫沈冰然,就一乡下丫头,恰好懂些岐黄之术,否则也救不了你。我看你像是从军之人,我们这虽说靠近北方边境,但也不是啥军事要地,你是怎么会受了重伤倒在这大山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