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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中残药的余香萦绕鼻端,顾辰逸将碎瓷片一片片捡起包好。冰然给他留了许多药,纸包药瓶装了大半个包裹,而他被押入天牢时,身边只有这药膏已所剩无几的药瓶。
他一直收的妥善,如今瓶子却不知为何碎了,他喉头一甜,心中浮现出许多不详之兆来,最终又生生压了下去。
与此此时,大胜关附近。
“现在这个马要怎么办?”一身土的孙仲景苦恼道:“丢长矛直接扎进了马屁股,也不知道这鞑子的准头是好还是差。”
“没有扎进你的屁股,无论如何都很好了。”我无奈的给战马敷上伤药和纱布,按说治马和治人的药物种类和用量都不一样,但我们都不是兽医,加上条件所限,只能万事将就。
鞑子两条腿虽追不上我们四条腿的马,可最后剩下还能动弹的几个鞑子负隅顽抗,其中一个将手里的长矛朝我们扔了过来,然后——
扎进了孙仲景和辛夷那匹马的屁股。
幸而那鞑子不是个练家子,长矛丢出来后很快卸了力道,因此战马的伤口也不深。那马吃痛一路狂奔到了大胜关附近,终于体力不支倒了下去,孙仲景和辛夷也扎扎实实被掀到了地上。
我和阿楚紧赶慢赶才没有掉队,虽说我们的马躲过了被长矛扎中屁股的悲惨命运,但也是累的直喘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