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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雅氏又小心翼翼地在家里查了,也没瞧出来有什么事儿能让自家老爷劳心伤神到如此地步去。
最后,她便不由得想到,老爷这病是从九月跟着二阿哥去西陵谒陵回来之后便发起来的。
二阿哥既是皇子小主子,又是自家亲女婿,这两个身份却本身又是矛盾的——虽说是女婿,却隔着主子与奴才的天地之别,倒更叫人为难。
乌雅氏便也担心,会不会是二阿哥在途中因了什么事儿而呵责老爷了去,让当岳父老泰山的老爷这便有苦难言,而郁在心里了?
可是这话她没处问去,更不能直接跟老爷问出来,她这便借着冬至节进宫看望舒舒的当儿,委婉地与女儿说了,想让女儿设法弄个明白。
倘若翁婿之间当真有点儿什么不高兴的,叫舒舒总归设法居中给将疙瘩解开了去才好。
舒舒得了这个信儿,自不敢怠慢,这便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两个月去。
可是,自家阿哥爷的掩饰太好,从表面上她半点都看不出阿哥爷有哪儿不高兴了。
她又苦于不敢直接问出口,这便心下一日一日地煎熬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偏她阿玛又是个要脸儿、好面儿的,明明病了,却不肯请假回家歇息,更不肯叫人看出来他病了。也正因此,皇上又将正黄旗满洲都统的差事交给他阿玛的时候,才那么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