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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他这些年来的母子情分,终究没有血脉的维系,她便也不知道这情分在绵宁那儿还能算得上多少——故此那层窗户纸,不能轻易就捅开了,否则谁也不知道那窗户眼儿能透进来的,究竟是阳光,还是寒风了——甚或是暗箭了。
而此时绵恺还小,又在与绵宁只一墙之隔的阿哥所里住着,万千安危,系于毫发。
“与绵宁提到‘锡盒儿’,我又何尝不是在试探他……倘若这事儿与他有关,我不信他神色之间就半点没有波动;又或者,这也是给舒舒的一个试探和警告。”
廿廿回想绵宁神色种种细节,绵宁仿佛的确是在神色之间并无所动的,倒叫她松下口气来。
“……锡器无论是宫里,还是民间,使用都是广泛。我说的‘锡盒儿’,是赏给赵氏的胭脂盒子,你回头记着找出来,叫人送过去,将这话给圆了。”
月桂唏嘘着点头,“是,明儿一早,奴才就将这事儿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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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阿哥爷将那‘锡盒儿’的事儿告诉我就是,旁的我便什么都不问了,还不成么?”
尽管绵宁已经冷了脸,下了逐客令,可是舒舒还是放心不下皇后嘴里说出的“锡盒儿”来。